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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昨天已經開了個頭,感覺有點欲罷不能,我想像我們這樣的文字部落客也要有些社會責任(自以為),今天就來聊聊我們教育服務役的勤務好了,一方面讓有兒子(只會有兒子喔,沒有女生實在是替代役的痛)在服教育役的家長知道孩子在學校到底在幹嘛,一方面也讓社會大眾開開眼見(聽到有人把視窗關了~),總之,反正我今天就是要寫這個就對了啦!(明明就是沒梗了)

我就拋磚引玉(不會有人跟進啦)以我為例子來說明一下吧。

一般來說,選擇到各級學校的教育服務役男會依據專長及學歷分發,若有初等教師證(國小)大多為推廣閱讀,中等教師證(國、高中)大多為中輟役男(上一篇文章有提過),另外,包括幼教證、實習教師證、或其他有的沒的資格等,就屬於一般勤務,這範圍很廣,可能是警衛勤務,或是協助校務行政。我這個不上不下只有實習教師證的,正是分發到服一般勤務的小學裡。

先講我平常固定的工作流程好了,早上醒來,就要先到校門口指揮交通,像糾察隊一樣,引導小朋友上學進校園,結束後,先打開總務處的網頁,點選「維修通報系統」,先就自己有能力修的部分,進行修繕工作,會被老師通報維修的設施千奇百怪,普通的像課桌椅損壞、門歪了,班級牌掉落、書櫃門損壞,而稍微進階一點的如電燈損壞、電視損壞等,噁心一點的沖水馬桶損壞、有死小鳥(靠,死小鳥關維修什麼事!?),在高難度的包括電腦故障、電腦中毒等等。

對了,我服勤的學校,是沒有技工的喲,原因是因為,唯一的技工居然被教育處長調回去當司機,教育局則允諾派遣一位替代役男進駐,話說我就是該校天字第一號役男,所以學弟不好意思喔,如果學校對役男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規定,應該都是我害的無誤!

上述這些維修,幾乎就由我這個取代了技工的役男來執行,從修馬桶到修電腦,我都稱自己服的是「高級工友役」。

我的工作就這樣嗎?當然沒這麼簡單,由於我隸屬在總務處,所以總務處常有的業務我都得協助,夏天不外乎就是雜草長的快,所以動不動就要去拔草,一個資深的警衛背背看我骨骼精奇,是個可造之才,於是問我想不想學如來神掌不是,是問我想不想學割草機,聽起來好像很方便,當然說好,但一學我就後悔了,首先要懂得發動割草機的引擎,光這個我就學了很久,接著,一臺割草機少說也要重達十多公斤,背在身上也就算了,手上必須持著割草器,還要以穩定的方向進行割草動作,不騙你,割完全身都軟了。這還只是筋骨問題,第一次割草時我還傻傻的,想說天氣這麼熱,穿個短袖短褲就來了,我的師傅見狀冷笑兩聲,後來我才知道他在笑三小,割草的時候草其實是亂噴的,大部分的草都是以時速好幾公里的速度往我腳上噴,有時候還會掃到小石頭,往往一場割下來,腳上都是滿滿的傷痕。但不可否認,割草機這項神器如果用習慣了,效率比人工除草至少高了五到十倍之多,基於此原因,還是好好運用工具好了。

有時候,學校會在禮堂辦活動,而辦活動時需要用到燈光、布幕、甚至冷氣等功能,原本這些事情應該是由事務組長管理的,但接我下單位的事務組長只剩一個多月就要卸下行政職轉導師,有不確定繼任的事務組長是誰,加上我是萬中無一的人才,於是他把交接的重責大任教給我,於是我把全校禮堂的設備全部學會了XDDD,新任的事務組長想說反正我都在,也懶的交接,所以全校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這些東西。

有趣的事發生了,有一次全校在禮堂集合,我到某個教室的老師坐位去做電腦重灌的工作,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地方聽不到廣播,等我從從容容把電腦灌好走出教師,看到工友阿姨慌慌張張地跑來,對我說,全校都在找我,最好是有這麼重要,於是我趕去禮堂,原來全校只剩下我會開布幕跟燈光,大家都對著烏漆嗎黑的舞台乾瞪著眼,為了等我去開開關。

事務組長看到我趕來,嘆了一口氣說:「你退伍之後該怎麼辦?」從那次起,新任的事務組長總算心甘情願地把它該會的東西交接過去了,也算是可喜可賀。

服役過程最有意義的事,我想就是指導總務處一個身心障礙的員工吧,它屬於多重障礙,有自閉症、過動、及輕度智障等等,由於公務單位必須有一定的比例員額聘請身心障礙員工,因此暫時請這位來學校幫忙,說是幫忙,其實是他的媽媽也算夠力,透過家長會的關係,把它安插到學校來。

剛開始,我也不太搭理他,全總務處除了一個幹事之外,也沒有人想管他或教他,直到有一天,總務主任要我教他收水管,不誇張,我花了一個小時,他還是沒辦法把水管用一圈一圈的方式收好,我也知道他的狀況,只要求他要把水管集中,不要害別人絆倒就好。第二天,我去巡視後又發現水管沒收,我再一次監督他並教他收水管,然後,他就這樣順其自然變成我的責任之一。

為了讓他有效率地做好工作,我運用新訓的強壓式管理,反覆訓練及施加壓力,沒想到一周之後居然有了成效,所以只要他發生事情,就是我必須要去管理跟收尾。

老實說,我覺得他是很單純的孩子,縱使他當時也已經二十歲有了,但我想到他媽媽當初以托孤的方式把他交給我,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我有這個責任教他在學校好好表現。他總在學校出包、出狀況,我也一直不厭其煩地管理他。我知道他這輩子不會變得更積極主動,都必須要有人像我一樣盯著他,但在我役期內能夠好好地協助他完成工作,這比做任何有頭有臉的工作都來得有意義。

之後,我經過甄選成為管理幹部,雖然每週仍有兩天的時間執行學校勤務,但身份及工作已經與原本的勤務有些差異,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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